8月24日,国内现代临床解剖学的创始人、中国工程院院士、南方医科大学教授钟世镇提前一个月迎来了生活的百岁过生日。60岁成为教授,72岁当选为中国工程院院士,76岁开启“数字人”研究计划,80岁参与载人航天工程项目……看上去是“大器晚成”,但细细品味钟世镇的一生,就了解他的成功绝不是偶然。
学生为钟世镇送上过生日祝福
在广西桂林一鸣惊人
钟世镇居住在广州帽峰山下的康养中心,因为对花粉过敏,他的房间从不摆设鲜花,绿叶植物成为唯一的点缀,这好像也成为钟世镇对自己生活定位的真实写照,“不做鲜花、甘当绿叶,不做主角、甘当配角”。
钟世镇曾说,在医学行业他一个人只不过“配角”。由于在所有涉及生死的“舞台”上,演出的“主角”是大夫,解剖学做得再出色也不过是“配角”。事实上,当年考上中山大学医学院后,钟世镇也曾有担当“主角”的梦想,向往外科大夫的“刀到病除”,但命使然,钟世镇最后选择知道剖学。
1925年生的钟世镇,从小就有励志参军的想法,日本全方位侵华战争爆发,钟世镇弃文从武,踏入了部队的大门,但因参军较晚,还没有来得及上阵杀敌,侵略者就宣布投降。于是他又决定弃武从文,回到家乡认真学习,之后以优秀成绩考入中山大学医学院。
大学期间,钟世镇刻苦学习,为了学以致用,毕业后他本要前往当地的医院当实习大夫,但当时学校师资力量吃紧,所以他被院长挽留,驰援学校的教学工作,成为中山大学医学解剖研究室的一名助教。据他回忆:“当时我原本以为,可以当一名为人民服务、救伤扶伤的大夫,可是没想到自己却走上知道剖的道路,整日跟身体交际。”
钟世镇查询心血管铸型标本
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,钟世镇走进中山大学的实验室,对解剖学进行系统研究。跟随国内著名解剖学家叶鹿鸣教授,钟世镇的基本功从磨刀子练起,就像是训练武术要先掌握扎马步,加之叶鹿鸣的面对面教学,造就了他“庖丁解牛”般的动手能力,这为他后来的事业进步打下了坚实基础。
1978年秋季,已中止学术活动12年的中国解剖掌握在广西桂林召开会议,大伙一同研讨“解剖学的近况与前景”。会上,钟世镇拿出了亲手制作的心血管铸型标本,在专家和学者中引起了哄动。
这次会议后,钟世镇在业内渐渐拥有了广泛的知名度和号召力。这一时期,他还提出解剖学“三结合”思想,即“要与临床进步需要相结合,要与形态结构有关联的专科相结合,要与新技术新办法的应用相结合”,取得了学界同行的认同。
伴随科学“春季”的到来,钟世镇也发展了我们的新范围。作为国内现代临床解剖学的创始人、医学习生物力学研究的奠基者、数字人体和数字医学研究的主张者,他引领国内解剖学科迈向全方位进步的新阶段,为国内医学科研和医疗事业进步作出了突出贡献。
数字人亦能“有血有肉”
在钟世镇的办公室,有一张他与杨利伟的合影。2003年十月15日,“神舟五号”初次载人升空,将国内第一航天员杨利伟送入太空,但在飞船上升和返回段,出现了让航天员感觉身体不适的问题。于是,航天职员怎么样防护非正常着陆对人体冲击导致的伤害等问题,摆在了研究职员眼前。钟世镇率领团队迎难而上接过了这个任务。
在没任何参照的状况下,钟世镇一边进行病理学伤情剖析,一边进行座舱跌落实验。团队夜以继日攻关设计并制造了可调整角度的跌落平台、可用于重复冲击的座椅、提高机构、跌落释放机构,打造了数据采集系统,搭建了返回舱非正常着陆冲击试验塔,并尝试融入“数字人”技术拓展试验,最后找到了精确的解决方法,为历次航天员的天际往返和太空存活提供了坚强保障。
关于“数字人”技术,其实在注意到西方开始研究“人体数据库”时,钟世镇就萌生了一个想法:中国应该也有我们的人体解剖数据库。2002年,数字化虚拟人系列研究被列入国家“863”项目,由钟世镇担任课题组负责人。经过持续攻关,中国成为继美国与韩国之后,第三个拥有本国虚拟人数据库的国家。
尽管美国、韩国打造“数字人”的时间早于国内,但他们当时所做的“数字人”切片只能看到骨骼和肌肉,并不可以分清人体的动脉、静脉血管。而在中国“数字人”的构建过程中,钟世镇特意使用了自己研发的血管铸型技术,首次让“数字人”达成了“有血有肉”。如此,在后续的应用中,大夫就能了解地看到“数字人”身上的血管走向,这对疾病诊断、手术模拟、新药开发、医疗方法开发、高危实验等意义重大。
钟世镇办公室“配角生活”书法作品
很多人将钟世镇称作“数字人之父”,但他婉言谢绝:“请勿叫我‘数字人之父’,我只不过一个倡导者。作为一名解剖学者,我只不过为治病救人、妙手回春、药到病除的外科医师们,担当‘配角’而已。”
钟世镇办公室的墙上挂着四个大字“配角生活”,他觉得这是对自己百年生活的真实总结。他过去说过:“在近70年的从教生涯里,我教过的学生有几千人,我不是‘名师出高徒’,而是他们‘高徒捧名师’。”他过去六次获得国家科技进步奖二等奖,却只有1项作为第一作者,其余5项都是作为配角的身份。面对别人的不解,他如此回答:“主角与配角并无关紧要。科技范围,个人英雄的年代已经结束,协作是非常重要的环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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